今天,拥挤在摇摇晃晃走走停停噪音呜呜的344上,突然拧巴起来,止不住地问自己:这样的生活,意义何在?
早上7点,愤恨地被闹铃(而不是梦想)吵醒,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,凉水都来不及喝一口,带着可能还没洗掉的眼屎,口干舌燥,机械地向公交车站走去。
挤上车,或坐或站地缩在一角,闭上眼,戴上耳机,身体开始随着沉重的公交车僵硬地前俯后仰,精神早已游离于躯壳之外,不知去处,何谈总结与思考!
两天一小堵,五天一大堵。这样熬着,运气好的话,50分钟可以结束一趟行程,只是脚底板发热发麻;运气不好,且熬着吧,长至90分钟不等,脚下麻感向蚯蚓一样,爬至全身,胳膊僵了,脖子酸了,连手掌都开始起茧。
90分钟啊?少算也得45分钟!一天中本该最清醒最该被加倍利用的早晨,普遍情况下我要以躯壳无灵魂的状态僵着1个小时左右?仔细想想,这样的人生何其荒谬与不可思议?
这本该被充分利用的1个小时,若是用它来思考一天的规划,或者翻翻书报,或者码码字,或者锻炼,哪怕是美美地睡个饱觉亦或安心地吃完汤汤水水的热乎早餐,都比毫无意义地花在拥挤的行程上要好很多吧?可是,我怎么就能毫无知觉地选择了最烂的一种活法?而且竟然“坚持着”把365天的大部分早晨就这样虚过了?难道不等同于慢性自杀?
好吧,我承认,我就这样开始拧巴了——从拥挤的人逢往外看去,外面的世界依然拥挤不堪,另一辆公交车里依然塞满了僵硬摇晃的躯壳,私家车呢,也走走停停,不知觉地淹没在别人的尾气中也不自知——是不是该有另一种不那么让人沮丧的活法?有人找到过吗?它在哪里?
幸福,是何等遥远!可是,我真的有勇气冲破枷锁,改变这样的现状吗?我所憧憬着的人生,它欢迎我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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